大学精神与中小学精神是有共通之处的，那就是“进步”。不管是小学教育、中学教育还是大学教育，都离不开这两个字，都要帮助孩子有所进步，并实现教学相长，同时学校也要进步。这一点永远是教育共同的精神追求。基础教育与大学教育原本是有着天然的、紧密不可分的联系。当然，不同的教育阶段，追求的具体目标可能不太一样，但保持进步的精神是很重要的。

在北京大学，人们讲得最多的是“思想自由，兼容并包”。北大人把这看得非常重要，因为看得重，所以经常讲，但同时也说明还没有得到。就像以前吃不饱的时候，一见面总说“你吃了吗”？那时候把吃看得很重，因为吃不饱。

讲到“思想自由，兼容并包”，我觉得还要基于“尊重”两个字。如果不是这样，而是高高在上，说我给你自由，我包容你，不是在一个平等的基础上，那永远得不到真正的思想自由、学术自由，也不是真正的“兼容并包”。所以，从大学教育说到中学教育，既然大家共同追求的都是进步，那最要紧的一点就是要尊重，包括尊重孩子，尊重教师，尊重各学校的传统、特色及优势，不要追求一个模式，每一种办学经验都有其存在的价值，是值得尊重的。

如今培文在全国办了那么多学校，我想，不要把培文的学校都办成一个模式，每所学校要有自身的特色，他们所处的环境不一样，历史背景不一样，学生也不一样，应该尊重各自的差别。这样才是一个美丽的教育生态，有了多样性才是美的。如果把所有的学校办成一个样子，那就是“死的教育”。要特别尊重每所学校、每个教师的办学思想和理念，我们要发展，但这个发展不是一个模子的发展、一个目标的发展，而是有各自特色的发展，这样才能“百花齐放”。